第(1/3)页 云绮悠悠转醒时,发觉自己置身于一辆宽敞的马车内。 她原本斜倚在软枕上小憩,此刻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坐起身,目光落在对面脸色沉得锅底般的男人身上。 之前当着祈灼面被霍骁抱走的事情,她当然没忘,偏装出一副懵懂模样:“……将军?我怎会在您的马车上?” 霍骁眉峰微蹙:“先前在漱玉楼的事,你全不记得了?” 他刻意加重漱玉楼三字,眼前又闪过少女蜷在祈灼怀里的画面。 她的鸦青长发散落在那男人月白衣袖上,像墨汁滴入雪水,晕开一片暧昧的灰。 竟莫名契合相配。 ……刺眼。 云绮歪头眨眼:“我只记得见了祈公子,喝了他酿的梅子酒——那酒真好看,哦不,我是说祈公子很好喝。” 霍骁无视她的胡言乱语。 只当她酒还没完全醒。 语调阴沉:“你去漱玉楼做什么?你可知那里是什么地方。你一介女子,竟半点不在意自己的名声?” 听到这里,云绮却似笑非笑:“正是知道,我才去的。将军休了我,我心中郁闷,找个地方买醉不是常理?” “何况满京城都传我生性放荡,” 她眼尾微挑,“我这种生性放荡、名声败坏的女人去风月所,又有什么所谓呢。” 霍骁半点看不出她因被他休了而心情郁闷的模样。 此刻听她轻描淡写地将“生性放荡、名声败坏”挂在嘴边,却像有根细针扎进心口。 她若是真放荡,又怎么会还是处子之身。 分明被满京城戳着脊梁骨这般议论着,偏要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。 用刺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,这样流言蜚语就伤不到自己。 云绮漫不经心拨弄着车帘,望向霍骁。 “不过,既然将军都已经休了我,我与将军如今已是桥归桥,路归路,将军还管我去哪儿做什么?” “将军找去漱玉楼,难不成是因为我去见别的男人吃醋了?” 第(1/3)页